时光匆匆,长路漫漫,岁月若风掠而无痕。忆中仍是那如银的薄烟,环绕交错,飞跃上升。似光般照进心房,让记忆花开,使岁月静好。

记忆里是那青绿缀有金黄,细长古朴的枝丫撑起一片阴凉。向下是一个用灰瓦覆盖以土墙砌成的小屋,朴素而洁净,那是我爷爷家。爷爷年近半百,有着一副顶好的身子——炯炯有神的棕眸,古铜色的脸庞和那强有力的肩膀。他总穿着一件洗得发亮的衣裳,腰间挂有一杆锃亮的烟枪,他是村子的好手,是受人称赞的能干。正因他的严谨勤劳努力刻苦,繁忙的父母将我送到他身边,给了他些许麻烦,淡淡的欢乐。

那时的我不过五六岁,有着所有孩子所特有的顽皮淘气。不是这天踩坏了新栽的嫩芽,就是那天拔掉了翠绿的葱叶,可这园子的主人呢却从不恼怒。他爱在田间劳作后拿出他的烟枪,在那如雾的轻烟中,用有神眸子默默注视着我玩闹的身影,随之牵引舞动。那幼稚的动作那可笑的嬉戏,那自言自语的天真,都化作他脸上的一抹纯挚的微笑。他总在我玩后替我收拾残局,那汗珠是一滴滴下落。他身处于乡间田野处于狭窄的农田心却到达爱的彼岸。

他总在集市上游走。在叼着烟枪中寻找一些奇怪有趣的玩意,总是伴着朝露走随着烈日归。他那缝缝补补的口袋中有着世间无上的美味,是那甜蜜的味是那香甜的情。他大半辈子都在田间度过,有的只是那无尽的辛劳与用泥土浇筑的汗水。可却把世间最甜的味道给予在我心里,让我忆起童年时总是那天真那甜蜜。他是田间的能人,是村子里的一道最坚立的一道风景。可却为了调皮捣蛋,总穿破烂的我,做起细致柔腻的针线来。他那龟裂厚重的大手小心仔细地地拿起头发丝细的针线,在烟雾中回绕、旋转、飞舞着构成上幅别样的针线图景。

惊叹于他那样的糙大汉竟做成了严密缝合焕然一新的衣裳。这用无尽柔和逢制的衣装是我儿时最喜欢的服饰。

仿佛一阵风似的,我已饮着清风玉露长大,就像我长成少年爷爷变老,似乎也就是眨眼间的事。他仍在山的一处,而我却身处城市的一隅。是他让我知山的青绿、水的湛蓝和田间真挚的美好,如光般照入我的心房。

静默间玩笑时,哪都有你高大的身影。是您真挚深沉的爱似光样温暖永在我心扉。爷爷谢谢你!因您,爱您。 869